
周六日,市内各处最大的事情就是迎接一年一度的高考,我们不用凑那个热闹,带着家人郊游去了。郊游的第一站,是新近推出的“大运河源头遗址公园”。大运河最近很热,尤其是南方端午划龙舟,位置北方的通州大运河公园也弄出了运河龙舟赛,算是蹭热点吧。新近冒出来的这个大运河遗址公园算蹭热点吗?



白浮泉为大运河最北端水源。这里“白浮泉遗址”,元代郭守敬为解决通州漕运不便而引入白浮泉水进入运河,解决了漕运最后的运输问题,故称“运河最后一公里工程”。
白浮泉公园有小山坡,山下龙泉禅寺,沿202级台阶“龙抬头”上去就都龙王庙。上山以为看见十三陵水库,其实看不见,有七八公里距离呢。

十三陵水库,大坝不能进入,所以山清水秀。

周日,不经意又去看通州燃灯塔。那正是运河漕运交汇处。

一路寻访一路在琢磨,我那个博物馆故事写到哪个章节了。在第三回的最后,说到那张蓝图徐徐展开,这显然是广告用语。其实,所展开的是一张白纸,需要我们在这张白纸上描图。
那个时候,正是广告学院各个项目组大干快上的时代。刘英华所带的档案馆项目组还在做“中国广告图史”,我只能另外组织一支队伍。2024年,广告学院与计算机学院合作成立了“数字媒体研究院”,赵子忠任秘书长且带着一支实力强悍的队伍,他支持我们搞广告博物馆,二话不说拿一万多块钱给档案馆买了一墙的金属架子,说那是存放藏品用的。同时,他也抽出张豪黄爱武徐琦卢迪等人,组织起“广告博物馆筹备小组”,负责蓝图的勾勒和基础建设工作。


上述文档,时间落款在2006年,其实,整体筹备工作在2004年开始酝酿,2005年开始落实,在各项工作当中,最重要的是完成了43页的“中国广告博物馆项目建设规划报告”。可以说,这是白纸描图的第一笔。



43页纸的规划报告,有背景介绍,有功能陈述,有各地专业博物馆的案例分析,也有项目预算以及进度计划,内中有一张组织图,馆长底下设有各种处级办公室,用现在的目光来看简直就是胆大包天越级设计。令我惊讶的是,虽然那时博物馆还是纸上谈兵,居然预设了5000平米的展场。撰写这个规划报告的核心成员,基本都是一批年青教师以及在学的博士硕士,那个年代这个团队刚刚做出两个“全球首发”,第一是和杭州华数合作的基于有线电视建构的“家庭信息平台”,而后发展为“尼尔森网联”,第二是与中国联通合作的“个人信息平台”而催生的“大学生手机电视”,眼下的这个“中国广告博物馆”正是他们的第三项“全球首发”。那时的团队流行的名言就是“在战争中学习战争”,不懂不要紧,关键在于学习,面对新的信息环境,只能通过学习强大自己从而实现知识创新。在新项目规划过程,有一个值得重视的经验做法,那就是团队内部借用了毛泽东三湾改编提倡的“军事民主”实行“专业民主”,对于各个事项都要发扬民主充分讨论从而避免个人专断闭门造车。当然,受到社会阅历的限制,规划当中会带有空想的成分。
记得那一年我在进校硕士生名录中发现,居然还有北师大博物馆学系的学生柯宁,我问她,一起弄这个广告博物馆吧。她不置可否,只是说,和我们那种博物馆相比,广告学院要做的好像不太一样哦。咋不一样?给我们汇报一下吧。在一次导师课汇报的时候,柯宁做了一个关于博物馆和博物馆学的发言,系统地介绍了何谓博物馆学,博物馆学专业以及各种各样的博物馆实践。二十年后她在中国广告博物馆的旁边102教室进行博士论文答辩,她撰写的博士论文题目为:博物馆传播演进史:知识化,媒介化,产业化。
记得那一天我在二楼会议室一边听取柯宁汇报,一边在看张豪给我的广告博物馆规划报告,我想,白纸描图算是有了第一笔,虽然这一笔有点稚嫩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