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学院门前那棵被校长誉为“传大校运所在的神树”终于发出春天的绿芽。
上午九点到学院。三楼有会,媒介研究所的碰头会。凡有大事必有会,意见碰撞也罢头脑风暴也罢,然后有分工,然后有落实。
接着是原定的导师课,计划要发表的同学临时有事改期了,我们也只好顺势而为推到十一点碰头,七月份有外出讲学任务,需要交流意见。恰在这个时候,学院有会要集中,我给鹏鹏请假。后来得知,这是他准备上位的宣布会。副书记改成副院长。用行政的俗语说是平级移动。从此本院有这么一个行政专业副院长了。真叫我呵呵。
上个星期我已经在学院群里发表意见,处级局级已有若干,不必多设虚职。刘灵书记说,你的意见已经向上级反映了。行政职位的增减是由上级定的,党委说咋办就咋办。我说扯大旗罢了,基层不反应,领导咋决定?对于如此人事错配不发表意见对不起自己,也对不起大家辛苦建立的学院。我当然知道他在努力给鹏鹏腾位置,包括鹏鹏后的安排。俗话说打虎不离亲兄弟嘛。搞行政是很无聊的,估计就是因为无聊,所以从副书记挪到副院长,再挪一个鹏鹏后补位副书记,这也算是人生有运动了。
认识鹏鹏是在南院东配楼,好像是新闻系为了搞什么媒体创意专业弄过来的,后来成立广告学院,也随刘灵做行政来了。为啥转行做行政,我一直没问。他第一次在办公室见我,腰里别着学院的印章。我问干嘛用的,说是办公室行政用的。我说不用。本院不设专门的行政机构。就这么一句话,广告学院成立至今,没有设办公室主任。也正因为这点,本学院很长时间是教员超标行政缺编。
鹏鹏开始专职管学生,有教师反应此人言语粗暴作风如交警,还有欺负学生的嫌疑。我招呼他到办公室,责令他暂时停止工作,我要亲自调查调查。我问了几拨学生,反映他语言粗暴是有的,欺负学生的情况没有,只是说他有点江湖义气,过分哥们儿,搞得学生有些被动。于是,我对鹏鹏说,复职吧,没事了。刘灵后来对我说,你真有点简单粗暴了,就差私设公堂了。我说我当院长就这样,如果有人胆敢欺负学生,就让他嗝屁。
刘灵对他这个小兄弟还是蛮操心的。有一年使劲给他弄一个副书记位置。我也知道,搞行政的没啥盼头,能在职位上爬一步算一步。可是老师们有意见,这么个小屁孩何德何能当上副院级呢,况且,年限也不够嘛。于是,班子举行表决,画圈同意画×反对,结果反对过了半数,刘灵哭笑不得,跑去党委把那个即将打印的任命文件取消了,他抱怨说,这是俺党内的事情,怎么给党外群众搞没呢?我说,你就认了吧,党是为人民服务的,人民有反对你就得听呀。那个时候的上级党委也比较开明比较自信,群众有反对意见就放一下,不会像今天,动不动就来硬的,说党委已经定了,就这么办了。这种定了办了没有见文件也没有会议记录,就凭传达者说的。这些话,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假的,听话者可以信也可以不信。我一般不信。
目前的大学的管理,在行政化日益严重的今天,基本黔驴技穷,好说大话空话,要么是放出风声吓唬年轻老师,要么是简单粗暴搞点小神秘,一说到人事安排就故弄玄虚装神弄鬼。
本次人事安排有没有搞点小手段?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,看着呵呵。有人也说,本来要外派,改成内部产生,也算利好,大家真的都被那些空降部队搞烦了。我说也是,其实谁来都一样,有位置当然得有人坐,上位者关键要会做人,少骂基层,少摆威风,好好做点实事为人民服务得了。权力是人民给的,说不好也能收回去,因为画圈画叉掌握在人民手中。世界没有永久牌。
这一点,我也要提醒那些准备公示或者已经公示的鹏鹏们。
代表传大校运的老槐树出现半身偏瘫,让许多人很焦虑。之前我也告诉鹏鹏,这棵树生死决定你的前途哟,好好伺候。果然,这几天开始忙碌了,要松动根部土壤,要多多浇水,还有,打吊瓶等等。这棵树真地长出绿芽了。那师傅说,有救有救,关键是勤保养多费心。



中午盒饭会。接着上课,邵老师陈老师的公关课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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