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说的熟人就是广协上届学委会主任金定海。今天就讲初识金定海的故事,从这个故事带出中国广告二十年拍摄来由。关于金定海的故事,其实成文于2007年,就在坛子上,我今天把它翻出来,打个狗血标题哄大家开心。
什么时候认识金定海的呢?好像是在98年夏天。当时,国际广告刘大师出资十万搞中国广告二十年猛进史,我接盘,我的学生段晶晶担纲。段晶晶动用十多人耗时数月把大纲细目搞出来了,刘大师看了就说,找几个人研讨一下吧。他开了一个名单,内中有广州中大的卢泰洪,上海师大的金定海。
研讨的地方在怀柔农村的“鸡和鸭农庄”。据说刘大师拿出七八十万在那里买了一个院子,改建为“国际广告会馆”。那天傍晚,我和老勾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找到了“鸡和鸭农庄”,进入“国际广告会馆”的院子,这里原来是一个废弃的乡间小学,刘大师把它改造成宿舍和会议厅。我们到的时候,卢泰宏刚走,金老师还在,刘大师给我们介绍金定海的时候,模糊感觉是一个年龄和我相仿,老成稳重的中年知识分子。
我们入座开始讨论大纲,不时也闲话起这个新别墅,刘大师有点兴奋,说房间是他设计的,会议厅居然还有“瀑布流水”的装置。说话间他溜身外出,在房后响动一阵,说瀑布来了。我一看,墙上果然有块水帘,滴滴答答淌水。
屋里蚊子剧多,开会不久大家就噼噼啪啪打蚊子,忍无可忍,大师对编辑部的什么主任说,灭蚊吧。主任让我们走出会议厅,然后举起雷达灭蚊器,呼呼狂喷一气,接着跳出大厅。大家在屋外等了约摸半小时,估计蚊子死光光,又进屋去开始研讨那个二十年。国际会馆房间布置和三星级宾馆差不多,有电视,新床新被,还算干净。早晨起来发现还有三星级才有的一次性洗漱用具。我打开一次性牙刷放进嘴里,搅动几下,嚯,牙刷只剩一个棍子,满嘴塑料毛。那毛巾,黄色,新开封,一擦脸,黄头发黄眉毛,如同孙猴子。老勾也遭遇到这个情况,出来就说,大师,有钱买公馆就不要吝啬这个洗漱用具了。大师不好意思说,没想到没想到。至于没想到什么我至今不明白。
初识金定海就是在这样的环境当中,鸡和鸭的农庄,瀑布流水的会议厅,半小时打蚊子一次,满嘴毛的洗漱,如此的信息爆炸当中,金老师何等模样何等性格倒显得模糊了。
轰轰烈烈的如今网上播映的《中国广告二十年》的脚本通过“鸡和鸭”的研讨,从幕后走向前台。问题随之发生,十万元已经用在了“中国广告猛进史”,那么,中国广告二十年的钱从哪来呢?有一天晚上,老勾很激动地给我电话,钱找到了,川台广告部主任罗贵生答应出钱一百万,你赶紧过来弄个协议书吧。我说好,背着电脑就到赛特酒店的酒吧,第一次见到老罗,边说边弄协议,也就一个小时不到,协议弄好了,老罗说带回去给吴台看看,我和老勾的任务就是找找行业主管。过几天,那份赛特协议送到了工商局广告司,又过了几天,广告司回话了,由总局出面发文全国支持这件行业大事。
同时,钱也到位了,现金,一次给十万,一大包,沉甸甸。摄制组也成立了,刚刚留校的段晶晶带着三个学生,吕牧,曾文祥和一个胖胖的电视学院的研究生组班子,人手不够,特意把回到河北师大的杜国清借调过来。
这个摄制组是什么样的水准呢?吕牧信誓旦旦地说,绝对专业水准。我头一次到他们的驻地看样片,背景发黑人物邪歪,顿时崩毁。业余,绝对的业余。我说。
二十年后我们正开始规模更大的更加轰轰烈烈的《中国广告四十年》,组织项目组观看文献片的高山博士不止一次对我说,看过那个二十年了,画面资料解说,绝对的专业水准,不敢说高山仰止,但是一个文献记录片的标杆。
超越中国广告二十年,营造一座中国广告人的喜马拉雅山脉,正是我今天的愿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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